清闻

韶光脉脉春如海,讽咏芸编兴不穷。

【昭白】【等峰】秦宫春岁

  【大秦帝国】嬴稷x白起

  【战雷】高等x林峰

  私设:两情相悦前提,与正文无关。

  类互换梗,春节特辑,一发完。

  ——————

  林峰睁眼时,看到自己正在一个装设古朴的宽敞屋子里,他应该是坐在上首正中座位,面前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穿着古装剧里才会有的那种衣服,正对着自己行礼。

  “将军,”那人唤着,那表情十分恭敬,“王上来了。”

  什么将军?这是在做什么?林峰完全无所适从,他茫然而戒备地皱眉,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这人是谁?

  今天是除夕。贺权破天荒地单独向上边申请了一笔经费给山下部队里的大家一起好好过个年,他一向是不想参与这种场合的,于是高等也没有去。

  “我是那种人吗?我能放你一个人在山上吗?”

  高等那样说着。明明是说他自己,话却总是能绕到林峰身上来,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狗崽子那得意样,好像林峰真离不开他似的。

  “你、就你这样!过个年这气氛搞得和守寡似的,没了我能行么老林!”

  他们一起去后山给兄弟们扫了墓,又回屋子里做饭。高等排雷的时候那手那么稳,包个饺子真和狗啃似的——就这还夸过头了,狗都不吃这邋遢玩意儿。林峰嫌弃了一番,把他赶到一边自己上手做了,两个人就这么凑合了一顿,各自午休去。

  所以现在这是梦吗?高等这小子哪去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不需要担心如何应对了,因为他完全控制不了现在这副身躯——这真是一个极坏的消息。他就好像被关在这副身体里出不去,只能这个身体的视角看到周围。

  他感觉到这副身体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面走去。出了屋子,他看到满地积雪,窗沿下,走廊旁的柱子上都悬挂了偏亮色的布料,好像也是什么节日要到了。来来往往忙活的人面上都带着喜色,有走到他跟前的,便都恭敬地向他行礼。

  “将军。”

  又一次听到这个称呼,林峰就听懂了。原来也是个当兵的,还是个军官。这一发现倒让林峰没来由地安心了些。

  这人似乎也不爱说话,只是点头。一路快走到门口时,有三个人从外边朝门里来了,走在最前边的那个衣着明显要华贵些,那长相——林峰震惊了——那不就是高等那臭小子么!

  那人看向这边,应该是看到「他」了,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了些笑意,往这边走的步伐也加快了。

  不,这也不是高等,林峰又打量了几眼。迎面这个人大概四十岁上下,长相端正威严,周身都是久居上位的气势,而且目光深沉,一看便是心思极多的——林峰不太喜欢心思重的人,他相处不来,高等就算是哪一天升职了、到了这个年纪,也不会变成这个样。

  那人走到面前了,「他」俯身行礼道:“王上。”

  那声音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林峰更加茫然了,这真的不是梦吗?自己是进高等的美梦里来了吧!

  王上?

  林峰都能想到高等知道这一幕时洋洋得意的样子,这下真让他成了自己的上级了。

  那人伸出手扶了「他」一下,顺势拉住了「他」的手,握得有些紧。林峰能感觉到「他」下意识往回抽了下,发现抽不动,也就那样握着了。

  “白大哥。”那人唤着,目光落在「他」脸上,缠缠绕绕的,方才那威严的眉目舒展开了。

  那人身后跟着的两个人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把头垂得更低。

  ……这好像有些不对劲吧,林峰后知后觉地想。上下级就上下级,这眼神——还拉什么手呢!还握着不放——两个大男人搞这黏黏糊糊的一套!

  林峰想到了自己和高等,又有些心虚了。难道自己的梦里,他和高等也是这种关系?——他有这么——喜欢高等?做梦都在想?

  可惜他无法选择不看眼前的场景,只能如此腹诽一番。

  “王上怎么这时候来了?”「他」话音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问。

  “今日逐除,白日无其他事,待宫宴开始前再回去便可。”那人说着,从身后接过了一只鸟笼,对着另两人挥了下手,那两人便弓身一拜,后退几步离开了。

  “楚使向太后献了几只可习人言的雀鸟,让人精心在苑里养着,也有段时日了。”那人说话语调不急不缓的,往上提了提手上的笼子,“寡人与叔嬴各挑了一只,拿来送你。”

  “谢王上。”「他」说。

  林峰顺着「他」的目光看那鸟笼,一白一黑两只雀,眼边还着花纹,怪好看的,在笼内不时蹦跳一下。

  “你喜欢就好,或挂在廊下,听见鸟鸣声也多些生气。”那人笑着,又说:“这只白的是叔嬴挑的,她爱得很,过几日怕还要到你府上来看。”

  不知道这叔嬴是谁,林峰能感觉到「他」听见这个名字,嘴角也有了幅度。

  “臣一定替公主照顾好。”「他」说。

  原来是那人的孩子。

  那人似乎不乐意了,“这是送给你解闷的,又说什么替不替的?”他一面提着笼子,另一手拉着「他」,大拇指指腹在「他」虎口上来回磨蹭几下,“将军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林峰:……噫。

  你俩真搁着谈恋爱呢这是!

  「他」似乎也不太擅长这样的场合,微低了低头应了声“喏”,不再说别的了。

  那人拉着「他」的手走到屋前,取下笼顶环扣上的杆子,抬手把鸟笼挂上了,又递杆子给「他」。「他」接过杆子逗了几下,白色的那只啄了啄伸到嘴边的杆子,先叫道:“将军!将军!”

  倒还真的会说话。

  “这是叔嬴教的,”那人笑了一声,“她说以后若她不过来,让这鸟日日替她叫你呢。”说着,又握着「他」的手将杆子转了个方向去逗另一只黑的,两人露在外边的手应该都有些冰凉,「他」躲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地说到:“王上,他们——”

  那人没松手,目光仍一直盯着笼子,漫不经心地说:“看几眼又何妨了,寡人还、呃——它怎么不说话呢?”那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再继续说,生硬地转了话题,说起鸟来。

  「他」由着那人握着手一块又逗了几下,那鸟只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鸣叫,始终都没说话。那人懊丧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倒闹脾气一般先松开了手,“…罢了。”

  「他」将杆子好生搁在一旁,侧头看着那人,连带着林峰也将那人面上强掩的几分失落看得清清楚楚。「他」原先被握着的右手往前伸了伸,但没碰到面前的衣服,温声到:“廊下风冷,王上不如入内一坐。”

  “也好。”那人与「他」对视一眼,神色稍缓,轻哼了一声便走在前边先进屋去了。

  两人进了内室相对而坐,互相聊了几句家常,如果忽略那人隔着桌案还要与「他」拉手这一点,其他倒没什么不能听的。似乎因为也是过年的日子不好扫兴,两人没说什么公事,大抵讲的是那人的家事——女儿、母亲、儿子、孙子,还有一个叫魏什么的,似乎是在外地也快要回来,那人说起来不太高兴,却也多和「他」提了两句。

  说了一会儿,那人面上有些倦意,声音渐低,应得越来越慢,握在「他」手上的力道也慢慢松了。「他」也慢慢不再说话,只一直盯着那人看,又过了几个呼吸,那人头抵在桌案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林峰感觉到「他」叹了一口气,“……逐除……还一早过来。”「他」含含糊糊地说着,语气有些埋怨,但结合两人的关系便能看出明显是关切之语。说着,林峰见「他」近乎无声地将被握住的手抽了出来,起身下了座,从一旁架子上取了一件白色的皮草轻轻披到那人身上,才放轻了脚步地往外走。

  门外有个手下在候着,见「他」出来,正要出声便被「他」伸手止住。「他」往里侧了下身,那人会意不再说话,跟着「他」又往外走了几步才行礼道:“将军,东西都备下了,您现在过去?”

  「他」点了下头,“你留在这守着,不要惊扰了王上。时时看着,若炭不够了,添的时候要轻些。”

  “喏。”

  「他」一个人在府中走着,进了一处看起来像伙房的地方,灶上用厚布盖着些肉和佐料。林峰便看着他动作娴熟地切肉,生火,烧水,下锅,又一遍一遍细细地撇去汤水里飘上来的浮沫,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添柴、添水,加佐料,直到那一锅肉汤渐渐腾着雾白的热气,汤面上油脂清亮,肉色鲜嫩,显然是可以出锅了。

  林峰看完了全程,虽闻不到味道,却也隐约觉得在这时候算是好吃的了——做了将军竟还会下厨,真看不出。高等那小子要是煮饭有这细心劲头,那也不至于——打住,林峰在心里摇头,做梦别也想着高等,怪累的。

  「他」是特意做给那人吃的?

  看来这位虽是话少,也是挺喜欢那人的,否则何必提前备下东西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来做这一趟。

  「他」慢慢地将汤盛到碗里,装进食盒,自己小心拿着出去了。一直走到了屋外,那手下看见「他」过来,微微摇头,「他」便继续往里走,那人果然还没醒,肩上披着的皮草已经滑下去一些。

  「他」轻轻提着食盒放在小案上,正要伸手帮那人再把皮草盖好,那人便吸了吸鼻子慢慢睁开了眼睛。林峰看到那人的脸睡得有些红,目光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才逐渐清明,低头去看自己身上披着的裘衣。

  “…你怎么也不叫醒寡人。”那人说着,又打了个呵欠,伸手揉按着额头,神色还有几分未消除的疲倦。

  “怎可惊扰王上休息。”「他」一板一眼地答到,打开食盒先端出一碗肉汤,“王上先用,府上另备了其他吃食,若是饿了,让人再呈上来。”

  那人应该是真有些饿了,略坐正些便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口,慢慢咽下了,然后便看着「他」,面上带了笑意:“——这羊汤,想必是将军亲手为我做的吧?”

  「他」没说话,被那人看着,极小幅度点了下头。

  那人的眼睛便肉眼可见地亮了——林峰很熟悉这种目光,他夸奖高等、或者两人私下在一块儿时,高等便常常露出这样的目光。那人面上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仿佛顷刻消融了,显得欣慰而温柔,脸颊现出了两个隐隐的酒窝,嘴角上弯。

  “就知道白大哥盼着我来——”那人说着,没端碗的那只手又要来拉「他」,而「他」似乎被这句话戳中了,手指蜷缩一下,张了张嘴唇:“臣……”

  ……

  林峰:……啊?

  这两人喝碗汤就成这样了?

  林峰挺难理解的——也不至于这么矫情吧?

  不过……他看着那人和高等相似的长相和神情,也没过分抵触,只当是做梦罢了。

  我到底为什么会梦到这个?——难道是高等这狗崽子想让我给他做饭?还是我潜意识里想给高等做饭?——我才做过不是!

  这边两人继续说话,「他」取出了另一碗汤,与那人对坐着慢慢用食,中间穿插着一些对过去的回忆,像是那人早年来府上找「他」,或是去军营探望「他」等等,大多是那人在讲,来来回回表露着“将军对我很重要”“我很乐意做这些事”的中心思想,偏偏「他」一一都耐心听着,只是微笑,目光一直停在那人脸上没有离开,林峰便也只能跟着一起看那人脸上暗含得意的痞笑。

  ——真是越看越像高等。

  “……王上该进宫了。”

  也不知聊了多久,「他」开口说。林峰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一眼,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那人停了话头看「他」一会儿,“——将军不想知道我教那只鸟说了什么吗?”

  「他」停顿了一瞬,轻声到:“日后——”

  刚说了两个字,似乎是到了什么时间点,屋外似乎一瞬间变得喧闹,众人吟唱的歌声伴着骤起的更鼓一同传进屋里,像是什么仪式。

  这就是先前说的逐除的仪式之一吗?今天这节日似乎就和除夕一样?

  「他」说的话被打断了,但那人似乎也听出了「他」未尽的意思,不知是否因为「他」没有追问下去,那人轻叹了一口气:“寡人——”

  “平安!平安!”

  「他」不由地向门外看去,林峰也跟着看,原来是那只黑鸟,似乎被现下四周的吓到触发了什么机关,在笼子里蹦着,终于说了话。

  “将军!”

  另一只鸟便也回应着同伴的声音。

  “平安!”那只黑鸟不甘示弱,又叫了两声。

  「他」转过头,那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么刚好,又有些得意,正看着「他」微笑。

  “臣以为……王上会说——常胜。”「他」说。

  那人闻言轻笑了一声,“将军如此英武,常胜毋需再求。”

  两人对望着,林峰能感觉到「他」呼吸的频率似乎快了一些,停了一会儿才回答到:“——欣如王上所愿。”

  那人取下身上的狐裘搁在一旁,随即站起身来,「他」也起身,林峰以为是要送那人出去,那人却凑过来,先是两手握住了「他」的手,很快又往上移动,扣住了「他」两边肩膀。

  ……林峰又开始觉得不太对劲了。

  “寡人与君……岁岁不相弃。”

  那人轻声说着,离得越来越近,温热的鼻息都快喷到「他」脸上,「他」慢半拍地伸出一只手按在那人手臂上,这阻拦显然是没什么力度,因为「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那人便已伸出手臂怀抱住「他」,嘴唇也即将碰到「他」颈侧。

  ——我就知道!

  林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实在没兴趣被迫观看接下来的画面,然而他还是控制不了这副身体,只能在心里大骂:

  这**的关我什么事,别让老子杵在这啊!

  快醒醒——高等——高等!!!

  

  “高等!”

  林峰猛地睁眼从床铺上弹了起来。他环顾四周,是熟悉的宿舍,还好,还好,幸好。

  他还没来得及在心底如何庆幸,门便砰的一声从外边打开了,高等从门外冲了进来,“怎么了老林?”他额头上有些汗,棉服的扣子敞开着,袖子挽到小臂,“怎么了?”他眼睛在屋子里绕了两圈,也懵了——叫他是干嘛来着?

  “……”看来梦确实醒了,林峰安心了。他不想和高等说做梦的事,目光恢复了平静,上下打量高等一眼,嫌弃到:“又干什么去了?衣服也不穿好,冻不死你小子。”

  “诶不是我——”高等愣了,老林不睡着了吗?叫他进来就为了看看衣服?“山下送补给来,我正搬着呢!听见你声音是马不停蹄就来了,你这——我冤啊我!”

  “啊。”林峰回过神来了,他抿了抿嘴,从旁边取了棉服披上,默默越过高等出去了。高等在后边都看傻眼了,一边跟上去一边赶紧回忆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坏事——难道是中午的饺子?吃饭的时候不都还挺好啊,那也能气到现在?

  部队的车停在院子正中。崔胖子正把另一个箱子也搁到地上,停下手看到林峰出来了,便赶紧上来寒暄:“林班长!提、提前给你拜个年啊!要是觉着山上无聊了随时下来,年夜饭我可、还给你留了位!”他脸上和蔼可亲的笑都快溢出来了,看得高等一阵牙酸,“行行行了,不都搬完了吗,回去吃你的吧啊!别打扰我和老林了!”

  崔胖子眼往旁边一斜,眉毛竖起来,“你怎么说话呢?”他手对着高等脸上来回指了下了,“净在这添乱,也、也就林班长忍得了你小子——我懒、懒得理你!还别打扰——你、你以为你和林班长二人世界呢啊?给你美的!”

  高等:………

  林峰转过头看了高等一眼,高等撇嘴冲崔鸣挤了两下眼睛,乖乖闭嘴了。

  崔鸣不待见高等,到底还是给他带了东西——两小瓶酒,高等托张晓菲他们从外边给买的。晚上两人把送上来的面条煮了,搭着过年的肉菜再配上酒,也算难得的改善下伙食。

  吃饭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了,周围安静得很,高等坐在林峰左边,一边吃着,眼神不住地往外瞟,又低头看表。

  林峰看他这样,手上筷子停了一会儿才又夹到碗里,“想下去就下去。”他自己是习惯这样了,高等年轻爱热闹,这样一年一次的日子也没必要陪着他,有这样的心意就行了。

  他这么想着,心里却感到有些失落,吃饭的动作都不自觉地慢了。转头一看,高等正在发黄的灯光下盯着自己笑呢。

  “看什么?吃你的——”

  高等一把攥住他左手,把他剩下半句话也堵回去了。林峰一使劲就把手抽了出来,又瞪了他一眼:“吃饭,干嘛呢?”

  高等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楚,老林总是这样,明明就是乐意和他待在一块,嘴上却总是要反着说。除了和雷有关的事,他似乎总是迁就别人,到底是不愿意给人添麻烦,还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呢?

  “我就愿意陪你。”高等说着,盯着林峰的目光就像排雷时一样专注,眼神也不再是平时痞痞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了,“老林,和你在一块儿我高兴着呢。”

  林峰张了张嘴,他向来难以招架高等的热情和直白,即使他曾习惯性地回避这团炽热的火焰,但高等也总是一而再再而三不知疲倦地凑上来。不过若是没了这种执著的劲头,高等也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高等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峰慢慢也在心里给他单独留了一块地方。

  他无法忽略心头因此泛起的热意,停顿了一会儿才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吃饭吧。”

  高等就知道他是高兴了,咧嘴笑了笑,露出几颗白牙。

  “八点了。”他又看了看表,说到。

  林峰还不懂是什么意思,窗外猛地响起烟花的声音。他转头看高等,高等果然正抬头往外看——原来是在等烟花呢。

  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掩下了山里的风声,山下隐隐传来的欢呼和军歌混在烟花声中,似乎也驱散了驻地的冷清寒意。

  咤紫嫣红,火树银花。

  林峰看了一会儿,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了——今年这经费有这么足?这想法刚一闪而过他便听到高等暗戳戳地在一旁问:“好看吧,老林?”

  “……?”林峰皱眉看他,“你又干嘛了?”

  高等嘿嘿笑,“我拿那过节费也没用——难道还寄到老陈家里去啊。让他们帮咱们放去,我才懒得干呢!”其实是怕在山上院子里放林峰觉得太吵。

  所以就拿这钱给队里多买了烟花,为了和他一起看?林峰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想训两句,眼睛里却已经有了笑意,被高等那期待讨好的目光看着,怎么也训不下去了。

  高等见他这样,挪了挪椅子坐过来贴着他,得寸进尺地又去握他的手,头靠着他肩膀上开始撒娇:“老林……”林峰被他呼吸的热气烫得一抖,习惯性想往旁边躲,却被高等预判了他的反应,直接揽住了肩膀。

  “干嘛,干什么……”林峰被他这样抱着,气势一下就没了,说出来的话也是软绵绵的,高等跟小狗似的,刺刺的头发在他脖子上来回蹭,林峰跟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这一愣神,高等的手从棉服里伸进去,隔着衬衫又环住他的腰。

  林峰柔软的嘴唇抿了抿,脸慢慢红了。

  估计是放完了才发现还剩点儿,窗外的烟花刚停了一会儿,又响了。

  “老林,新年快乐。”

  在窗外烟花的声响中,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高等的这句话,就贴着他耳朵,特别近,一路进到他心里去了。

  林峰伸手在高等头上捋了一把,眼睛在高等看不见的地方弯了起来,也笑了。

  新年快乐。

  END

  —————

  林班长还嫌昭白粘糊,其实他和高等也很甜啊(●°u°●)​ 」

评论(26)

热度(196)

  1.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